作者： 加拿大 項有坤
於2010年耶誕前台灣發生令人注意的校園暴力即台灣報紙所說的惡霸欺凌或簡稱霸凌事件. 有見於此提出下面是一個曾震驚北美的普林斯校園暴力事件和一個過來的經歷及提出有效解決的辦法供教育界及各界人仕參考.
2010年4月10日訊.美國麻州南哈德利中學有個十五歲愛爾蘭移民女生被惡霸同學欺凌, 她曾向校方報告一直都無人理受盡數個月的凌虐. 終於元月十四日在家裡上吊自盡. 此訊於四月十日才宣佈出去引起社會各界人仕十分惋惜及重視, 報界都以整版編幅去報導.
談到校園暴力家長們都感到苦惱和恐慌,這不僅是學校問題且同屬社會問題。想要解決卻不是一朝一夕便可做得到的事,必須先要澈底瞭解暴力是怎麼樣形成和出現的。暴力欺凌的場合很多,如在學校,在街坊或同村,在街上,在戲院等都有會看到,不過在學校的場合較常見 。下面是其中一個場合例子。
校園
一般來說往往是班中較為孔武有力的同學去欺侮那些體力較弱的同學,有時候不僅於同班甚至同校的同學都可能受其欺凌。但這不是所有場合都如此, 很多時只見體質一般性三幾個有暴力傾向的學生或結合校外的同道者而成的暴力集團,看見那些不合眼緣的同學便向他挑釁務使他/她駭怕和屈服,以滿足稱雄稱霸的心態。筆者曾是這個場合的受害人,讓這個過來人講述其親身經歷給大家聽聽,也是多個場合中的一個。
在中三那年正準備全國初中畢業會考,功課都很緊張。剛開學三個月校方突然宣佈關門,迫使有約四百學生的學校當中包括初一到初三,紛紛散到鄰近的學校去當插班生,我便是其中的一個到了一間佛教辦的中學去。此校學生也不很多約有八百左右。上學了兩天,班中有個學生他的個子也和我相偌但個性強蠻, 可能是無家教之一族,在下課時他來到我座位前面以不友善的說話向我挑釁,我是班中的新人沒有熟友處於弱勢,只好微笑沉默罝之不理。上課了他很不高興地回座,我以為這樣便平安無事了。第二天上最後的一節課時,他的暴性大發當著老師及全班同學的面前走到我面前推我一下。這個狗膽傢伙視這麼多的同學和老師於無物。在校裏大家知道他是個爛仔惡霸都不敢惹他,今天這個場面真是前所未見過如此沙膽的傢伙。
全班同學老師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情景弄傻了眼,大家都瞠目結舌的望向他。這時如果你說不害怕那是假的,我心中已經有數作好準備應變,但表面仍然處之泰然。站在講台的老師看不過眼便大喝一聲,阿鋒!你在做甚麼? ! 立即上來。這個傢伙怒目地望住我一會,然後又乖乖地走上講台站在老師的面前,老師也很氣怒地望著他一會說,你這麼無禮貌敢在我面前這樣做。這個傢伙低著頭不發聲。老師便命令他面向著牆站住。然後對著我問,你叫甚麼名?( 因為我是第一次見面的新生),我叫阿寶。老師說,阿寶你先回去。我不慌不忙地回答說: 老師,我沒有做錯,我不怕,我不先回,老師放心。聽了我說,老師稍停一下,又轉望向罰站的阿鋒,又望向全班同學之後,才慢慢的拿起課本繼續講課。雖然表面上是鎮定的我,但內心已很不安,知道壞事將臨, 一聲不出以不變應萬變。
放學後
各班學生都到操場上去取自行車(在我那個年代絕大多數學生都以自行車為主,只有極少數的幾個騎機動單車而已),一齊向校門擠出去。這時有兩位女同學輕聲告訴我說, 阿寶你小心阿鋒走進廁所不知在做什麼. 我對著他們微笑以示謝意. 我心裡一時也緊張起來, 恐怕他在裝備利刀, 但還是表現得若無其事.我扶著自行車剛離開閘門約兩公尺處,那個傢伙緊跟在後面,當聽到同班的同緊急的呼聲,阿寶當心!我正想回頭一顧之際,忽然間一隻左手即抓在我的右肩繼之一個右拳向我的臉打過來打中牙齒。我楞了一下用手一摩, 噢! 流血了。不能再忍了。立即放下自行車及縛在車上的書本,穿過人群追出馬路,他也站住以迎戰的姿態,我逼近他還以一個勁力直拳,他便倒下離我兩三公尺遠的馬路上,我繼續追上去想再加一踩,比我更快的老師衝上來,他的左腳立刻卡住我的右腳,把我推開。我離開幾步望著那個傢伙的反應,他慢慢地爬起來坐到路礐上。原來老師在課堂時也早已預料到情況的不妙,所以一放學就緊跟在離我不遠的後面注意事態的變化,果然不出所料。此時我用手帕抹去嘴裡的血液望住他, 看見他沒有什麼動靜我也不再理他.一個騎機動單車的同學停在我身邊,他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只說,快點上車我載你回去,他的死黨正在班人馬來對付你。我立刻騎上去。回到家不久,一位同學也把自行車送到我家。
第二天我不敢再回該校,時是上午正準備出去另找學校來插班,適值那時學校來了個信差叫我去見校長。這時我心中有數知道事有不妙。我哥哥也請假不上班陪我一起去。我和哥哥在會客室坐下不久校長到來向哥哥打個招呼便坐下,開門見山的問我.你為什麼要打阿鋒?我便坦率地回答,校長!是阿鋒先打我。校長再問,你知道阿鋒現在在那裏嘛?我說,我走的時候看見他起來坐在路礐上。校長稍停一下才說,昨晚八點鐘他家人送他進去醫院急救現住在深切治療部,斷了三條排骨。哥哥一下子眼都大了。我也慌了起來, 心中在想怎麼一個好勇鬥狠目中無人大哥大的惡霸竟然不堪一擊啊,好在老師的箭步上前把我的右腳卡住,不然的話他就會粉身碎骨。我頓時冒出冷汗來。校長說,一早他的家人就到來投訴說要告你,我立刻廣播出去叫所有在場的目擊者寫證人書送到校務處來。結果收到一百多張。他停了一會兒不出聲, 可能是看我的反應. 我以驚訝的目光望住他, 之後他才慢慢地說,但絕大多數的目擊證人尤其是你班裏的同學對你更加有利,我拿給他的父母看,他父母出不了聲。我心裏才安定下來。真是菩薩保祐大步跨過,讓我免受牢獄之苦。後來校長又說,事情既然如此,今天下午五時你回來學校我帶你去他家與他家人一起去探望阿鋒,記得買兩個蘋果,不須要多兩個就夠。(在我那個時代蘋果仍是進口的奢侈品).
當天下午我和哥哥校長及他家人一共六人去到那間屬於貴族醫院裏,進入深切治療部冷氣房裏看見阿鋒半坐半躺在一張高級病床上,鼻子帶著氧氣罩,左肺側邊插著兩條透明膠喉有液體排出來。我立即先走近去叫了「阿鋒!」一聲,將蘋果放在茶几上之後便握住他的手說「很對不起你,請你願諒我」。他一直沒有發聲。哥哥也向他父母道歉。他父母已知道他們的孩子理虧說不出任何強硬的話只好說些不願說的江胡話語「兩個都是年青無知者,算了!算了!」…。一場暴力欺凌就此結束。
數年後,我去拜訪那位救命老師,談話中總少不了這件舊事話題。他說,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校裏一直再沒有欺淩事件出現了…。世界上有很多時都會遇到不講理的人,法律還是起不了作用, 不靠自己去及時應付往往是得不到要領,就如上述我的場合,在眾人及老師的面前被人欺凌又被打到滿口鮮血,跑去報警,你料事情會能徹底解決嗎? 警察最多叫他的父母帶回家管教便了事。這樣反而促使暴力者對報案人加重報復的心理,以後他可能不親自出馬而是指揮他的死黨輪流生事,致使暴力欺凌永無休止和越來越囂張。校園暴力欺淩絕不能輕視,如果不加以瓦解它就是無惡不作黑社會的前奏。
我們也從中體會了一件重要的社會問題,那就是欺淩事件有些心理學家說是出於曾經被人欺淩過,現在起了保護自己的心態才這樣做等等。這個說法,本人完全不同意,覺得這是沒有過親身的體驗不明白心理又不負責任的說話。我們應該說,欺凌是出於那些「據有蠻性好強而又沒有家庭道德背景的青少年逞英雄的心態」。從上面女學生和筆者的兩個場合看來只有自己保衛自己的方式才是最快捷最為有效. 如果靠外界的力量很多時是無人理, 受欺凌者心理的恐慌和絕望有如惡魔纏身二十四小時都在恐懼和無助中, 躲在家裡又怕他們會門找上門來, 從家裡到學校途中又怕被截路歐打, 報警察又怕他們找橫手報復. 報告學校校方幫不了什麼還遭更慘的報復. 這種恐懼心態 只有當事者才體會,外界人都沒法感受得到就像針不刺在自己的肉就毫無感覺而置之度外, 後果就像那個女學生的遭遇, 她曾向校方投訴, 校方都以這是小事情不值得留意疏於及時處理而導致悲劇的出現.
當被欺凌時就算有人肯來幫忙, 但往往都是來時已遲, 先受皮肉之災的眼前虧甚至還有生命之虞. 所以青少年們好應該鍛鍊體魄使有敏捷的身手隨時可自衛自救. 筆者自小常被街坊的蠻童欺負, 有時走在街上還被街上蠻人追著踢屁股. 更甚的一次是筆者在城市裡讀書暑假回來, 村姑娘很羨慕, 幾個村姑到來請去看戲,被鄉下的土包子眼紅起來就在戲院門口把我圍毆. 自那時起才發憤圖強鍛鍊身體以後才得自保平安.
說到自保不是一夜即成, 除要有恆心之外還要漫長的時間, 且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事, 也並非是最有效去解決整個社會的校園暴力事件的辦法. 照筆者的觀點, 必須要有三方面的配合才能奏效. 例如:
一. 家庭. 家長的責任要對子女多講解做人道理, 助人莫欺人, 務使他們腦裡有個做人的意識. 古人說, 竹筍長彎時很易扶正, 讓它長成竹子時要扶正就不容易了, 要是用力拗直就會爆裂或折斷. 古人也說, 三歲定八十.所以要想孩子長大成為有道德品性良好的人,教導工作就要趁早. 這是適合用於任何時代任何地方的古訓.
二. 學校. 學校要教導學生尊師重道,同學之間敦睦友愛的公民教育. 嚴管學生行為. 輕者勸導警告, 或作適當的處罰. 認為嚴重者即當通知警方處理.
三. 社會. 警方要注意學校的邦派問題及時防止取締. 這不僅是學校問題, 還會是將來的社會問題, 它就是將來作惡多端無惡不作黑社會的前奏. 因此不得掉以輕心疏於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