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立50年的雲門舞集創辦人林懷民4日與作家吳念真藝術對談時，都認同藝術金字塔的觀眾，無論頂端或底盤都重要，「下盤越大越穩，就會作得越好」，只要一直堅持就會有好作品。

林懷民說，吳念真劇作「人間條件」很好，社會要有實驗性前衛藝術，但藝術金字塔下面要有廣大群眾。

林懷民晚間在國家戲劇院談及不少觀眾對看不懂雲門作品表達焦慮時說，也許看不懂，但可感受，練習越多就更有自信，產生更多聯想，思路就會不同，這正是建立民主社會真正的基石。

他說，他其實沒那麼愛舞蹈，不愛舞蹈、上台及創作，「但我深信那些可能性會發生」，參與的觀眾哭了、笑了或開心了，關掉名嘴節目，人生就不同了，這些是民主社會真正需要的事。

認同林懷民說法的吳念真表示，會做舞台劇也是希望「把群眾作大」，觀眾有機會在劇場愉悅、享受，下次就會想看，「如果主政者真要幫忙，希望能幫助講當地故事的當地劇團。」

林懷民更推崇「很厲害的劇團」明華園為例說，明華園以明華園的方法持續進步，就傳統歌仔戲而言，明華園因政治因素斷掉的時間非常短，但觀眾不斷，明華園一直在回答這個土地生存的各種問題，而雲門舞集50年、綠光劇團30年，共同點就是不斷累積。

他說，「舞蹈不是給你看得懂」，不要追求意義、不是講故事，有農民「用蹲的」看雲門作品，旁邊還有泥土，但他們說舞者很認真、腳步很細膩，「就這樣蹲2小時」。這些都是訴諸於感官反應，「大家會看到自己要看的東西。」

林懷民表示，雲門到學校或廣場演出，被譽為地表最大舞蹈演出，但在戶外演出的是與在巴黎、紐約相同節目，台灣教育水平到了一定程度，深信台灣觀眾「在那裡等著，而且不太滿足」，台灣觀眾只要看到都會滿足、開心，雲門已證明這件事。